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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香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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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香花开的日子,夜就蓝得像是一方魔界,星星们东一片西一片地在天上水蓝色地亮着,月牙儿斜斜地搁在天边,像是哪位仙子遗忘掉了的一只首饰。下面和小编一起来欣赏吧!

七里香花开【1】

县城很小,只东南西北四条街;县城很老,走几程路就有历史悠久的古刹庙塔环绕;县城很美,处处百花争艳,十里枣花飘香。

微信上热议:家乡的沙枣林露营公园开业了!出门就能闻到满城的香气。

沙枣花又名七里香,那香何止七里。

我迫不及待约了同伴去参观,想把文字的手伸进变幻的季节中,伸进花香丰美的时光里,闻着花香寻找我的青春时光。

曙光初照,散步于北海子公园的路上,路的左方,高大茂盛的白杨林在朝阳里披了一层金黄,绿油油的树叶泛着耀眼的光芒,路的右方是沁人心脾的沙枣花香,灰绿的叶间挂满了米黄的金钟儿。

此时,勤劳的菜贩们早已在芬芳的花香里占了位,开始喧闹的早市叫卖。

路上锻炼与买菜的人络绎不绝,给这座小城平添了许多生机与祥和。

行走在阳光下,长长伸个懒腰,该是多么惬意与舒爽的清晨啊!生活,原来这样诱人与快乐,恣意而甜馨。

闻着花香一路徜徉,与弟弟采摘沙枣的时光翻到了三十年前。

九十年代初期的这座边陲小城,还是比较贫瘠匮乏的,那时,整片沙枣林生长的漫无边际、无拘无束。

我读高中,弟弟初中。

秋冬摘枣夏摘花的情景历历在目,这片溢着浓郁香气的沙枣林也是我们体育课与放学后填腹与寻觅零食的天堂。

沙枣林就在操场边上,没有围栏无人看管,任由孩子们自由穿梭,随意攀爬,童年的心仿佛晴空里飘着的白云般层层轻盈而层层无忧,亦没有羁绊与惆怅之琐事。

跟着季节时常路过这里,你就会惊奇的发现,一树花笑了,一林子的花都跟着笑了,一个季节就这样笑了,满世界的清香就这样在沙枣花的盛开中笑出了声,弟弟也在花的笑声里怒开那张调皮的脸,跟着花儿笑了。

因为,他的举手之劳便能换回母亲更多的抚摸、夸赞、奖赏与疼爱。

闻着花香,弟弟总会找准一棵花开繁密的沙枣树,纵身一跳抓住枝杆,然后双腿夹紧沙枣树,顺着满身结疤的粗糙沙枣木纵身攀爬,他不怕磨破裤腿,也不怕刮伤胳膊,他常常为母亲折几枝香气浓郁的沙枣花带回家。

而在这样幸福的香气中,纵使刮伤了手臂,刮坏了裤腿,只那一屋子的香气足以令母亲兴奋与欢喜。

母亲便会在堆满笑容的灯光下,一边善意责备一边为调皮的弟弟缝补裤腿,用她那娴熟的缝纫技术为我们裁剪新衣、修修补补。

沙枣花那种醇厚的馨香一波一波在各屋弥漫飘散,那浸入骨髓,深入灵魂的香气亦如我们和谐温暖,充满幸福的家;那小小的花朵儿,密密匝匝挤在一起,又似一排排金钟,奏响悦耳的梵音,给家里带来无限的欢愉与平安。

芳香尽处,便是满技的婆娑,绿色的小沙枣星罗棋布地缀满枝头,像小麻雀挤在枝叶间谈心。

那些绿色的沙枣与叶片被一层粒状的灰粉覆盖,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一种泛白的绿,我们便站在树下,眨巴着眼睛等待它小小的果实早日成熟。

其间,我们也不会闲着,会折下沙枣树旁新长的粗壮的须枝,捋了叶子剥了皮,咀嚼那一杆带着甜味的水绿的嫩茎裹腹。

幽深的沙枣林里长满了过膝的青草与芨芨,树下的青草被游人捡拾沙枣和折枝撇花时践踏成一窝一窝,像驴打过滚一样,斜躺横卧倒在那里;也像疯人的头发许久不曾梳理,锈成毡片刺毛浪当的甚是难看,造成这副残景的状况,我们这群学生也算罪魁祸首之一。

冬日的红色沙枣掉落后或温润或干瘪地躺在草丛间,任老鼠或屎壳狼啃食,也或玩到饥饿的我们捡拾。

我们亦不讲究,只在“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俗语中,在草丛里捡几颗完整浑圆的枣儿,随手擦拭一下,丢进嘴里咀嚼充饥。

那柔韧的甜在口中久久蕴藏,胃也不再寂寞。

沙枣林里的绿不是一望无际的,而是冬日的枯草与夏日新抽芽的绿一起抢占领地,踩上去沙沙的、软软的,带着灰尘的呲啦响,淹没了我们行走的双腿。

然,青出于蓝是胜于蓝的,新芽的蓬勃生长总会将年老色衰的冬草挤压消亡,枯亡涅磐,然后新绿会在秋季统领整个沙枣园。

辈辈皆是,年年如此。

当我俩看准一棵结满繁密沙枣的树直奔时,往往会猜想:那里,定有死娃娃!那时沙枣林的马路对面就是县医院,因为许多人害怕与疑虑忌讳,都不会靠近放置婴儿的沙枣树,因而,那棵树上的枝叶定是自然顺展的,那棵树的沙枣也结得格外饱满繁密与红润。

那时候,计划生育处在高峰期,超生不仅严惩,还会强行结扎,丢弃的婴儿大多是新生儿或是残疾儿,有些放在纸箱里,我们路过,还能听到孩子的啼哭,有些写着遗书、放着奶粉、小衣服,等待好心人抱走,结果许多婴儿因无人问津而死在纸箱里,死在沙枣林里。

还有一个亡孩是留在我记忆里最深刻的,至今我依然记得那孩子俊朗的脸。

那孩子足有四五岁,身体健壮,虎头虎脑,活着时一定很可爱,看小脸与身体泛青定是生病而死。

当时他躺在那棵大沙枣树下的土沟里,光着全身,没有缩进去的小鸡鸡斜斜地耷拉在双腿间。

听大人们说,小孩死后是不穿衣服的,这样为了早日投胎转世,那时,我们不懂此类,只要看到死娃娃,就会模仿大人般双手合十为他们祈祷,祈祷他们早日转世。

我和弟弟比较胆大,弟弟径直爬上此树,为我撇下沙枣枝,丢下来,我就蹲在树下将沙枣悉数采摘,装进书包或是布袋内。

弟弟也很使坏,故意丢下一枝,丢在孩子旁的树沟里让我去拣,试我的胆量,因为弟弟的存在,我反倒无所畏惧,拣起来,绕过孩子,生怕一不小心踩着他可怜的小身体。

我们常常在日落前满载而归,母亲便用酒为我们泡一坛子沙枣。

吃着香甜的沙枣母亲总会劝阻:少吃点,吃多了便秘。

我们总会在这样尴尬的劝慰下红了脸,停了嘴。

时至今日,那片沙枣林早已摒弃尘封的历史,旧貌换新颜,正以妖妖的华姿迎接每一位驻足的游客,也已露营休憩、休闲度假的方式接纳每一位来自远方涉足的旅人。

今昔,再次踏进故乡的沙枣园,已是不惑之年,静静观赏,静静回味,静静吮吸故乡的味道。

原来,留在童年与青春期的东西才是一生最值得怀念与珍藏的美好。

清风徐来,那是爱与心灵精彩的对白;花香飘至,那是心与灵魂无言的倾诉;凝望故乡,那里的每一缕炊烟、每一寸肌肤,都让我感慨,都令我由衷赞叹;愿,故乡的人们处处沐浴芬芳,时时幸福安康!

七里香【2】

傍晚时分,夜的浓墨逐渐模糊了花草树木的界限,也模糊了天地的界限。

公园里,只剩下一些虫鸟就寝的前奏,还有某些春天特有的气息,悬浮在空气中,不但没有消散,而且趁着夜色愈加浓郁鲜活起来。

清脆的蛙鼓,从水底不确定的某个角落里涌出水面,带着颤音,穿透夜幕,破空而来。

我像一只采蜜的蜜蜂,把头扎进路旁一丛枝叶,鼻尖抵住花蕾,深深地吸气,反反复复,不愿离去。

每一次呼吸,都令全身松弛,心神摇曳,胸腔里好像有一些没有被氧气浸染过的部分正在缓缓打开,我甚至能听到肺叶扩张的声音,看到肺叶细胞贪婪吮吸的样子。

一些沉睡已久的事物,在身体深处慢慢苏醒,纷纷启程,沿着血流的方向,赶到鼻尖心头。

我闭上眼睛,尝试着清理出一条通道,沟通鼻尖的气息和身体深处那些事物的联系,借此追寻那种说不清楚也写不明白的味道。

说得再飘忽点,那是一种感觉的线索。

线索的这一头是我,还有我正在努力获取的花香。

线索的另一头,是一些不确定的时空和影像,遥远、幽深,恍惚,你不能确定它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出现过,甚至不能确定它是否真实出现过。

唯一确定的是,它以一种十分隐秘的方式,在对我的内心产生影响,让我刹那迷失。

要不是夜幕中恰好有行人渐渐走近,我可能沿着这条线索一直追寻下去,直到线索的尽头,持续这种惬意的自我迷失。

走近的行人,是两个相互搀扶着蹒跚而行的老人。

男的中等个子,满头白发,女的佝偻着腰,拄一根不锈钢拐杖。

拐杖上下起落,晃动着远处的灯火,也辉映出淡淡的月色。

他们一边缓慢走着,一边低声说着话。

尽管夜色渐浓,我还是认出了他们,我们住在一个小区,女的前几年中了风,老伴经常搀着她在公园里行走锻炼,不管春夏秋冬。

谁也不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几十年的相濡以沫,藏着太多的情感信息,他们的低语和远远传来的喧嚣,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气息,保持着某种音律上的和谐,好像两棵老树在风中展开的对话。

惊扰我的,也可能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走成一个庞大的身影,粗看就像一个身材过于肥胖的人。

我在视野中的突然出现,让他们原本毫无忌惮的私语嘎然而止,紧紧黏在一起的身形,也在模糊中仓促分开。

他们虽然不再说话,但先前自以为不便闻之于人的私语,即使再隐秘,我也能猜到几分。

他们手牵手走过我身旁的时候,留下了一两声窃窃的笑。

笑声吃吃的,温和而柔美,像这个春天的夜晚,在夜空中凝结成花一样的形状。

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多久。

空气中浮动着的花香,提醒我刚才正在进行对于一种味道的搜索。

现在,这条线索中断了,将要苏醒的事物又在身体里倒头安睡了。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公园一角的时候,我再次把头扎进路旁的枝叶,继续追踪和寻找。

枝叶是从路旁的一种灌木上伸展出来的。

我叫不出它的名称,只大概知道这是橘树的一种。

它几乎没有主干,枝叶从根部开始就一枝枝向上生长,远不像常见的橘树那样枝叶舒展,张开怀抱,一心想要开花结果的贤妻良母模样。

每年四五月,新生的枝叶间,都会绽放出一种白色的小花,花瓣椭圆形,每朵五瓣,也有六瓣的。

如果仔细去数,还有七瓣、八瓣的。

花朵绽放前,只是一个个白色小球。

摘一朵放在指尖揉碎,能闻得到一点点幽香。

等不到一个星期,这些小白球就花争先恐后地绽开,释放出浓郁的香味。

查阅资料才知道,这种花属于芸香科,叫七里香,别名也叫九里香、十里香、千里香、万里香。

这么混乱的别号,也许因为花香太过浓烈,浓得让人无法形容,无法确定花香传播的具体距离。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种花香总是和故土有关,和童年有关。

他们一旦进入身体,就注定要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当你远走他乡,想起故园,即使远隔千里万里,也能回味起这种气息。

对我来说,这种花香称之为“百里香”更为合适。

百里之外的家乡,是远近闻名的橘乡。

儿时,村庄被成排的橘树包围,橘林里,土地松软,空气洁净。

宽阔的树巷,既是人们出入村庄的通道,也是人们劳动的主要场所。

春天,橘花开放,花香流溢,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鼻息之中都是这种味道。

这个时节,有心的人们往往会从家里拿出一叠崭新的油纸,张开在树干之间,当桔花落满,就包回家里,洗净晾干,放在早晨热气腾腾的锅里,同米饭一起蒸熟,再用筛子匀匀地摊开晒干,随时拿出来用滚水冲泡,当茶水饮用。

橘花的香气,就这样四季储藏。

这就是我沿着花香的`线索找到的一部分内容。

其实,还远远不止这些。

他们沉淀在我们的身体里,等待我们用一生去回味,用一生去追寻。

在这个春天的夜晚,我再次闻到了故乡和童年的气息。

这种气息,适合记忆,却不适合描述,它们城市的空气中烟花般爆裂,牵动思绪,叫我回味,却难以找到源头,叫我追想,却再也无法回头。

七里香【3】

溪水急著要流向海洋

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

在绿树白花的篱前

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

而沧桑了二十年後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时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席慕容《七里香》

初读这首《七里香》时,内心充满了一种恐惧。

惧怕沧桑了二十年之后的自己是否会如浪潮一般匍匐于重回今朝的路途上,惧怕二十年当中的那风那雨会突然失去了意义。

一直不敢揪出这个话题,是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个话题中迷路的羔羊。

理不出合理的论证论据,甚至,我根本不清楚我坚持了怎么样的一个论点。

只是一直以来,不愿意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

在逼迫自己彻悟的路上行走的却是战战兢兢、一步三回头。

曾抱怨一世太短,来不及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去演绎不同状态的几个角色,譬如闲云野鹤的去浪迹天涯,轻装简囊的去描画呼伦贝尔的诗情画意、去随帕米尔的落日一起燃烧如炬;譬如知足常乐淡入炊烟,晨起忙碌相夫教子,日暮盘算油盐酱醋;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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